因為老婆連生了三個女兒,孫家保一直被人笑話,一肚子怨氣只能沖著自己的老婆慧琴發作。慧琴也覺得對不起他,一直忍氣吞聲的,三個女兒在家裡也不敢大聲說話。
有一天,孫家保去朋友家喝酒,在場的有個叫桂花的寡婦。桂花在村裡開了個小賣部,丈夫死後,她帶著兩個兒子生活,因為長得漂亮,也很會來事,生意挺好的。孫家保平時去買東西時,就喜歡嘴上占點便宜,她呢,也像是對他有點意思。這會兒兩人經過酒一催,更是眉來眼去。
等喝好了酒,孫家保送她回家,到了她家後,就沒走了。他一夜不歸,慧琴正著急呢,第二天早上見他回來了,忙問他去了哪。孫家保此時越瞅她越不順眼,不耐煩地一把推開她,說:「你少管我的閑事。」慧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,呆了半晌,哭了起來,因為她聞到了一股香水味,村裡只有小賣部的桂花身上才有。
孫家保第二天又去桂花家中。桂花說出自己的想法,如果他樂意跟她長久在一起,那就離了婚,上她家的門,她會給他生個兒子。孫家保想了想,她和慧琴相比,優勢很明顯,她有錢,漂亮,最重要的是,會生兒子。
回到家裡,孫家保跟慧琴說了離婚。慧琴一時間傻在了那裡。孫家保假惺惺地說:「這麼多年夫妻,我也不忍心呀,可是我老孫家就我一條根,我不能斷了香火。不過你別擔心,我走之後,這個家就是你的了。」慧琴哭著說:「我一個人怎麼養得活三個孩子,你這是把我們往死里逼呀。我死不要緊,可三個女兒都是你親生的呀。」
這事孫家保做得太過分,可現在婚姻自由,村長也沒辦法,但讓他每個月必須給三個女兒一百塊錢撫養費。孫家保答應了。不久,他就搬去了桂花家中。
桂花醋意大,不許他和三個女兒見面,可一個村子裡,抬頭不見低頭見,三個女兒還小,不懂事,見了他就追著叫爸爸,他大聲呵斥。女兒們受了委屈,一路哭著回到家中,慧琴哭著告訴她們,沒有爸爸了,她們更應該堅強團結。
事實也是如此,大女兒初中畢業後,就主動輟學打工了,掙的錢給兩個妹妹讀書。二女兒高中畢業,讀了國防生,沒要家裡一分錢,還能攢錢給老三讀書。老三畢業於名牌大學,後來供職於一家農科技公司,拉了個項目回來給母親和大姐做。一家四個女人,相依為命,互相扶持,成了當地的一個傳說。
而孫家保入贅桂花家後,並沒能生出自己的孩子,好幾年之後,他才知道桂花其實已經不能生育了。他氣惱她騙自己,但是還能怎樣,只能這樣過下去了。她的兩個兒子一直將他當成是吃白飯的外人,以前年紀小忍著,後來長大了哪還客氣得了,一言不合,他們就敢揮拳頭。
孫家保眼見著前妻和女兒們過得越來越好,於是找上門,想她們給自己一點錢用。慧琴怒不可遏,斥責他不要臉,可三個女兒一商量,說:「你是我們的生父,管你是天經地義的,但是你妻子和孩子卻跟我們沒任何關係,所以,你先離了婚再說吧。」
孫家保回去後跟桂花說想離婚,結果被她兩個兒子打得住了院。躺在床病上想了很久,這才明白,三個女兒比她們的母親還恨自己呢。一時間,羞愧難當,死的心都有。
孫家保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,突然自言自語道:這都是報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