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每天給乞丐婆一個煎餅，一天早上沒出來擺攤，乞丐婆救了他全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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鯉魚兩條/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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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師傅在學校後面那條街上賣煎餅已有多年，這條街上賣煎餅的並不止他一家，但他家生意永遠是最好的。

王師傅家的煎餅名字取得很是隨意，以他的姓取的名，叫「老王煎餅」，以至於後來我把所有的煎餅都稱作老王煎餅了。

做生意做得不僅是味道，還有人情。王師傅人好，他和他的老伴一起在那裡賣，一個煎，一個打包。

有的時候學生要多加點東西，本來應該收錢，他卻總是笑眯眯地說爺爺送的，不收錢了。

我喜歡去他家買煎餅，就是因為有次我說我餓了，他給我加大了分量，卻沒多收錢，後來則是因為那聲「爺爺」讓我覺得倍感親切。

因為大學專業的原因，我們經常需要出去做採訪，有一次的採訪主題，剛好王師傅就很符合，徵求了他的意見後，王師傅很快答應了。

我們去了他的家，他家租在城中村裡，房子很小，屋子裡堆著的東西都快擺不下了。我挺奇怪，他家生意很好，租個好點的房子不成問題。

一問，才知道他家情況不是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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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他兒子有病，不能幹重活，孫子在上學，兒媳婦不知道去哪了，一家人的重擔幾乎擔在了兩個老人身上。

採訪完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，沒想到平時看起樂呵呵的兩個老人，身後有這樣的故事。老人卻絲毫不覺得，他最後告誡我們說：孩子，人應該要善良。

他講了一個故事。

老人以前在另外一個地方賣煎餅的時候，經常碰到一個乞丐婆，說起這個乞丐婆，老人搖了搖頭：可憐著呢！

原來一天早上，老人照常出攤，卻見那個乞丐婆睡在一棵樹下，身上蓋一床很薄很破的毯子。乞丐婆的年紀看起已經很大，至少比他是要大的，頭髮都已經花白了。

他走過去一問，才知道那個乞丐婆其實有兩個兒子，卻沒人願意養她。

他煎好一個煎餅拿過去遞給了她，對方不肯要，說身上沒有錢，老人說送給她吃的，不要錢。從那以後，王師傅每天都會給那個乞丐婆一個煎餅。

他們熟了起來，甚至他和老伴還請她去家裡吃過飯，那天是中秋。

他講到這兒的時候，我們其實並不贊同他說的人要善良之類的話。善良本就是個相對詞，我們會同情弱者，卻也看過太多的「人善被人欺」之類的故事。

老人繼續說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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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有一天早上，他沒有出攤，誰都不以為意，大不了換個地方買早餐而已。

惟有那個乞丐婆，心裡很是不安，因為昨天晚上老人還告訴她，孫子過來玩了，下學期要升初中了，他和老太婆以後得更加努力掙錢了。

於是乞丐婆便立馬趕去了他家，在外一直敲他家的門。隔壁的人聽見動靜，問明情況後，幾個人把門撞開了。

他們一家人都在，包括老人的老伴，還有兒子和孫子。他的老伴半夜起來煮東西，忘了關煤氣。幸虧發現得早，一家人最後都無事。

老人想讓那個乞丐婆和他們一起生活，可惜被拒絕了。沒過多久，那個乞丐婆就走了。

老人說，那個乞丐婆救了他們全家的性命，這是他善心的福報。

從此以後，他便堅信自己應該做好事。他對所有人善良而寬容，對待生活積極樂觀。哪怕在我們看來，生活其實並未善待他。

老人卻搖搖頭，說不是這樣的，他家的生活現在越過越好了，所以他得要感恩，得知足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覺得，這個老人早已把善良當成了信仰。

後來，直到大學畢業，我們宿舍的人都再沒去別的地方買過煎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