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名叫李鳳英,今年已經65歲,是一名退休的小學教師。老伴張啟明和我同齡,他在一家國企退休,我們倆退休後便搬回老家,過著平靜的晚年生活。唯一的女兒小芳今年32歲,五年前嫁到了外地,婚後就很少回來看我們老兩口。
我最初以為小芳工作忙,年輕人又都喜歡自由,沒放在心上。直到兩年前,小芳和女婿在老家買了套房子,我和老伴興沖沖地說要給他們50萬,幫著付一半房款。誰知小芳毫不猶豫地拒絕了,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。
「媽,我和張偉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買房子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的,你和爸就別插手了。」小芳的語氣很堅決。
我當時非常失望,甚至有些生氣。作為母親,我不過是想幫自己的女兒減輕點經濟負擔,她為什麼這麼激動地拒絕呢?
「小芳她長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咱們做父母的就別太插手她的家務事了。」 晚上,我把此事告訴老伴,他還安慰我。
「那我還當什麼媽啊?女兒買房子這麼大的事,我就不能幫幫忙嗎?」我很不解。
「也許小芳是想自己承擔起這個責任。她畢竟成家了,咱們也該給她一點空間。」老伴勸我。
我想了想,老伴的話也有道理。小芳現在是個已婚女人了,的確該學會獨立承擔些家庭責任。我再逼她,恐怕會適得其反。
「也罷,既然她自己做主,我就不再提這事了。只要她和女婿過得好就行。」我說。
之後我又打了幾次電話給小芳,沒再提房子的事,只是叮囑她照顧好自己,還寄去了幾包老家特產。電話那頭的小芳語氣也漸漸緩和下來,和我聊些日常家常,也會說說她工作上的事。看
看來父母終究還是要學會給孩子一定的自主空間。我和老伴也逐漸接受了小芳想要獨立的想法。
就這樣,我們老兩口在老家過著平靜的生活,小芳也會時不時打個電話回來看看我們。我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她,但也沒再提起幫付房貸的事情。
然而好景不長,就在前幾天,老伴突然在家裡暈倒,被緊急送進了醫院。我接到一個電話,是女婿張偉打來的。
「阿姨,伯父中風了,現在還在醫院觀察治療,你快回來吧。」張偉的聲音很著急。
「媽,你先別急,我馬上去機場接你。爸他會沒事的。」電話那頭是小芳焦急的聲音。
我擦乾眼淚,立刻收拾了行李,坐上了回老家的飛機。一路上,我的心亂如麻,既擔心老伴的病情,又內疚自己不在他身邊。
到了醫院,我才看到老伴已經半身不遂,無法行動。看到我來,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。我心如刀割,淚水奪眶而出。
我心疼地抱住女兒:「寶貝,不是你的錯,是媽媽不該逼你。你做的沒有錯,我都明白。」
過了幾天,老伴病情穩定下來,我和小芳才有了談話的時間。
「媽,之前我那麼激動地拒絕你,真的很對不起。」小芳紅著眼睛說。
我握緊她的手:「媽知道的,你想自己承擔責任,媽當時不該逼你。」
我心裡一緊,輕聲問:「到底是因為什麼,媽聽著。」
我聽後,只覺心頭一片涼意。原來,一直以來,我的女兒都在承受著我不知道的痛苦。
「對不起,媽,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的。我想自己承擔這些,不想讓你擔心。」小芳泣不成聲。
我心疼地抱住她:「傻孩子,這有什麼好隱瞞的,你和張偉走到今天,媽都很欣慰了。只要你們好好過日子就行。」
「醫藥費的事,你就別操心了。媽還有些積蓄,你爸的治療費用都由媽來承擔。」我安慰她。
小芳聽後,泣不成聲地摟住我:「媽,對不起,我不該瞞著你的。」
我輕拍她的背,心裡卻在想,我這個做母親的,也有責任。我不該強迫小芳接受我的幫助,也應該多關心關心她的生活。
過了幾天,張偉也來看望老伴了。我看得出來,他臉上滿是自責和愧疚。
「阿姨,對不起,這都是我的錯。如果不是我賭博,芳芳也不會瞞著您。我給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。」張偉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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