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李德華,今年已經66歲了。媽媽是89歲的張老太太,我們兩口子住在北京郊區的一處老房子裡。這房子建於50年前,磚牆上的白漆都剝落了大片,屋頂也漏雨,到處都是蛛網灰塵。媽媽老了,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但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烈。
「德華,這房子太破了,你還不打算搬走嗎?」 一大早,媽媽就在催我。
「媽,我退休金就9000塊錢一個月,咱們搬到哪裡去啊。這房子雖然舊了點,我打掃打掃還可以住啊。」 我勸慰道。
「就知道你是這個樣子,只想著自己省錢,老媽我在這破房子裡沒幾天可活了,你就不打算讓我過點好日子?」媽媽一聽更加生氣,語氣中透著埋怨。
「媽,我這不是在照顧你嗎?我退休以後每天陪著你,做飯洗衣服都幫你做,有什麼不好的?」
「呸,不過就是給我留口飯吃而已,你自己也住在這破房子裡,要不早就搬出去了。我養你那麼多年,你就這點兒出息?」
我聽著媽媽再次抱怨我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我知道媽媽生性剛烈,小時候家境不好,她一個人辛苦把我拉扯大。現在我退休在家,本想著好好照顧她晚年,沒想到她一天到晚對我不滿。我明明已經盡了一個兒子該盡的責任,但媽媽就是覺得我還欠她的。
「德華,你就不能讓我過幾年好日子嗎?我真是看你不順眼,趕緊搬出去!這房子我自己住就行了,你走吧!」
媽媽這話說的決絕,我看得出她是認真的。我心想,我這輩子就是欠你的,現在我已經退休了,就應該好好陪著你。可你偏偏不領情,非要趕我走。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夠好,你為什麼這麼不滿我?
「媽,你就不能原諒我嗎?我這不是在盡力照顧你嗎?」我試圖勸說媽媽。
「我活這麼大,自己一個人過來的,現在才不需要你照顧!我就想安安靜靜住最後幾年,你趕緊搬出去,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。」媽媽的語氣強硬無比。
我知道媽媽的脾氣一向強硬,她說要我搬出去,那就一定會趕我走的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,自己辛苦工作了幾十年,好不容易退休了,本想著能好好陪伴媽媽的。沒想到她非要我離開,我的照顧與孝順在她眼裡都成了錯。
「媽,我給你做好吃的,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?」 我嘗試軟化媽媽的態度。
「我才不稀罕你做的飯,趕緊收拾收拾,這周你就給我搬出去!」媽媽的語氣絲毫沒有軟化。
我嘆了口氣,起身到廚房準備做飯。媽媽生我養我,我理應盡到孝道。她現在不想見我,我也不能強求。做好飯菜,我端到媽媽房裡,看見她面色凝重地坐在床邊。
「媽,你吃點東西吧,最近胃口不好,得多吃點。」我勸道。
「我說了不稀罕你做的飯!你趕緊把東西拿出去。」媽媽一擺手,把我端來的飯菜打翻在地。
我只能默默把地上的碗筷收拾乾淨,媽媽這是鐵了心要趕我走了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,自己的母親都這樣抗拒我的照顧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
「我再說最後一遍,我不需要你做早飯!你趕緊搬出去,我一個人住好好的。」媽媽怒氣沖沖地說。
我只能嘆氣離開,媽媽連我的好意都不領情,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過了兩天,媽媽的態度還是一樣強硬,非要我搬出去不可。我心一橫,決定先照她的意思辦。既然她現在不想見我,我搬出去也好,過一段時間再回來看看她。
「媽,既然你堅持要我搬出去,我這兩天就收拾東西,找個地方暫時住一段時間。你一個人小心點,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告訴我。」我嘆了口氣,對媽媽說。
「搬出去就別回來了,我一個人過得好好的。」媽媽冷冷地說。
我默默地收拾了幾件日常用品和衣物,給媽媽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,就搬出了老房子。我在附近租了一個小房間,每天還是會去老房子看看媽媽,即便她死活不讓我進門。
「媽,我來看看你,你身體還好嗎?」 我在門外喊道。
「我很好,你趕緊走,別來煩我!」媽媽在裡面大聲吼道。
我知道她脾氣倔強,我也不好強求。只能在門外站一會兒,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,然後默默離開。
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月,我還是每天去老房子看望媽媽,但她都不讓我進門。有一天,我突然收到醫院的電話,說媽媽病倒了,已經送到醫院急救。我嚇壞了,立刻趕到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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