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給我哥定了幾條家規:一不准存私房錢,工資卡在她手中,每個月只給我哥五百塊零花錢。我哥因為經常跟她生悶氣,心情不好時,一天能抽兩盒煙。有時偷偷去看我爸媽時,還想給我爸媽買點禮物買點營養品,這五百塊錢還不夠塞牙縫。我嫂子正是怕我哥給我爸媽買東西,才這麼做的。二不准亂交友,因為交朋友既浪費精力又浪費錢財。三下班必須立刻回家,不許東拉西扯,回家好給她幹家務活。四家務活全包,一日三餐一家人的飯食全包。
當時我聽我哥說了這些事,氣炸了肺,怒不可遏地質問我哥,"你養的老婆是皇太后嗎?她對你都這樣了,還對她言聽計從。難道你天生就是一個奴才嗎,你在她面前還有尊嚴嗎,不成器的男人,活該受這樣的委屈和折磨!″
我哥嘆了口氣,″為了兩個孩子不受委屈,我將就和她過吧!"
我哥無底線的縱容與嬌慣,最終也傷害了他自己。
同事的兒子結婚,我哥去喝喜酒。因為他們白天上班沒時間,二十多個同事相約晚上一起去給朋友祝賀。那個同事在酒店給朋友和同事們又擺了兩桌酒席。
同事們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起吃大餐,在觥籌交錯,推杯換盞中盡情暢飲了起來。
平常我哥很少在外面應酬,這種場面總是小坐一會兒就走了,怕回去晚了我嫂子鬧騰。那天,可能是心情好吧。我哥多喝了兩杯酒,和同事們嘻嘻哈哈多聊了會天。
十點過了,我哥還沒回家。我嫂子憤怒難當地找到了酒店,凶神惡煞地衝進了包廂。到裡面二話不說,"啪啪"兩聲響,她咬牙切齒地給了我哥兩個大耳刮子。並將他手中的酒杯奪過,猛地摔落在酒店的地板上。酒杯落地時發出清脆的響聲碎了一地。就這嫂子嘴裡還不解氣地尖聲叫罵,搞得那一桌吃酒席的同事們全都尷尬無比。
從那以後,我哥公司里的同事們誰家有事,有什麼宴會,同事聚會啥的,大家都不通知他。都知道他家裡有一個河東獅老婆,難惹的母老虎。並且還私下裡討論說我哥這輩子是和尚投胎的,對女人有著特殊的愛好。我嫂子讓我哥在同事面前顏面掃地,活得沒有價值,男人的臉面丟大了。
那一次事件給了我哥沉重的打擊,他對嫂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扇了他兩耳光而生氣。覺得是侮辱了他男人的尊嚴,產生了憤慨抵抗的情緒。
一天我哥的鄰居,一對老夫妻家裡要換一台新的洗衣機,需要人幫忙抬到屋裡去。我哥正好遇上,就隨手幫了忙。老夫妻也是善良的人,非常熱情地留我哥吃飯。我哥連忙拒絕他們的好意,笑笑說鄰里互相幫忙是應該的。說著要回去趕著做飯,老人可能心情太高漲了吧,偏要拽著我哥請他喝杯小酒再走。我哥在盛情難卻下,無奈何只能坐下陪著老人聊了會兒天。
我哥大約在鄰居家耽擱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我嫂子就怒火衝天地敲開了鄰居家的門。像個瘋婆子一樣破口大罵我哥。那家老太太趕忙拉著她解釋,並好言相勸。
嫂子一點臉面都不給,我哥垂頭喪氣地回了家。走進廚房,打開煤氣,準備給她做飯。
哪知我嫂子不依不饒,連哭帶罵。她說她早就餓了,餓得肚子裡是前心貼後心。他還有閒情逸緻跑到別人家喝酒聊天,一點都不關心她,愛護她。明知道她上班好累好累的,還故意氣她。
說到激動時,竟然撲到我哥面前,惡狠狠地在他背上摳了一把。
她的無理取鬧,把我哥氣得臉色鐵青。無名之火蹭蹭蹭地直往頭頂上竄。我嫂子摳了一下後,又接連摳了幾下。我哥怒了,一巴掌甩在她臉上,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我哥這是第一次打她,可能是長久的憋屈釋放了吧,再也忍無可忍了。
嫂子被這一巴掌打蒙圈了,她不相信老公會打她。那個男人一直很聽話,很溫良。通常任她吼任她叫,任她驅趕的男人,竟敢對她下了手。
在她明白過來後,她感到自己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屈辱。她發瘋似地撲了上去,氣急敗壞瘋狂地在我哥身上亂抓亂撓。她咬牙切齒,難掩心頭之恨。她雙拳飛舞,沒命地捶打著我哥。被氣得渾身顫抖的我哥在極度的憤怒中,又還手打了她幾巴掌。
這下捅了螞蜂窩了,她雙目猩紅,仇恨的目光看到案板上的那把切菜刀,抓在手中就向我哥用力劈去。我哥在驚恐惱怒下又失望又傷心,看來他在這個女人心中沒有一點分量,她太狠毒了。
我哥奪過她手中的切菜刀,一反手將她推在地上,狠狠地抽了她幾耳光。這個女人簡直要瘋了,她的手邊正好有一個空的啤酒瓶子,她拿在手中就向我哥頭上砸去。
女人簡直是不自量力,男人若是真狠下心腸和你斗,吃虧的永遠是你自己。我哥一腳將她踹翻在地,一個惡狼撲食撲了上去,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,另一隻手又抽了她幾耳光。打得她頭昏眼花,目炫耳鳴。
她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,企圖用眼淚來引起我哥的憐憫和心疼。可這一次我哥傷心透了,根本不予理睬。她看這一招不好使,又呼天搶地的抓著我哥的胳膊要離婚。我哥冷冷一笑,一把推開了她,"離婚?誰怕誰!明天就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