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青,今年62歲,是個老太太了。8年前,我沉迷賭博,結果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務。為了擺脫債主的追討,我決定去找我35歲的兒子林軍幫忙。
那一天清晨,我剛從一個通宵達旦的地下賭場出來,又輸了5萬塊,身無分文。我欠下的債已經高達20萬了。我知道,這輩子我怕是沒機會還清了。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兒子林軍。
我匆忙趕到林軍家,按響了門鈴。林軍打開門,看到我這樣狼狽的樣子,冷著臉說:「媽,你又輸錢了?怎麼每次見你都是一身酒氣、煙味那麼重?」
我苦笑著說:「兒子,我這次欠了20萬塊錢的債,債主天天來騷擾我,我實在沒辦法了。你就幫媽這最後一回,借我點錢還清債好不好?」
林軍聽了,臉色越來越難看:「媽,我早就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不要去賭博!你現在已經60多歲了,怎麼還學不乖呢?我們家才剛剛買下新房子,我身上沒多少錢,根本沒能力也沒義務幫你還債!」
我苦苦哀求道:「兒子,你就幫幫媽這最後一回吧,我以後絕對不賭了,我保證!」
林軍冷笑一聲:「保證?你以前不也是這麼說的嗎?賭徒的保證,有什麼用啊!」說罷,他便要關上門。
「沒有什麼好解釋的!」林軍猛地把門拉開,大聲喊道:「媽,我實在無法理解,你這個年紀了還整天沉迷賭場,家都賭碎了!我這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,沒時間理會你這些事!從今天起,你給我滾出去,別再出現在我面前!」
林軍冷冷道:「我也沒辦法了,誰讓你趕盡殺絕的!給你安排了車庫住處,你自己慢慢想辦法處理債務去吧,別再來煩我!」
我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林軍給我安排的那個車庫。這個車庫只有20多平方米,連個窗戶都沒有。車庫黑黢黢的,牆上長了青苔,地上堆滿了雜物。林軍只在裡面搬了個破舊的行軍床和一張小桌子。
我絕望地坐在床上痛哭。我的親生兒子,我視如掌上明珠的兒子,怎麼變成這個樣子!他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拋棄我啊!
接下來的日子,我整日淚流滿面。我給林軍打電話哀求他讓我回家,但他直接按了掛斷。我甚至去他公司找他,被保安粗暴地趕出來。我這才意識到,在林軍心中,我已經一文不值了。
漸漸地,我不再哭訴。我意識到,事已至此,我只能依靠自己。林軍偶爾會給我一些生活費,但遠遠不夠。我不得不自己想辦法生存。
我開始在附近的垃圾場撿廢品,然後去廢品收購站換些錢。漸漸地,我與這些廢品打了照面。這些廢紙板,廢塑料瓶,在我眼裡都值錢。
為了生存,我學會了許多本事。我能通過廢紙板的材質、厚度判斷它的價值;我能通過塑料瓶上的標識分辨出是還是材質;我還會拆解一些廢舊電器,提取裡面的銅絲、電路板。這些年我瘦了很多,皮膚曬黑了,但我學會了自食其力。
就這樣在廢墟中生存了5年。這5年我過得非常辛苦,身體每況愈下。嚴冬時節,我只能往身上披很多衣服取暖。可即便如此,我還是患上了嚴重的類風濕關節炎,行動越來越不便。
我給林軍打電話,哭著說我生病了,請他讓我回家。但林軍還是一貫的冷漠。「媽,你自己惹的禍,我沒義務再管你!掛了電話我還有工作!」 這句話就像一柄利刃,深深插入我的心。
我終於意識到,我是走投無路了。我這輩子剩下的時光,註定是在這車庫度過。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。我望著頭頂漏風的車庫頂棚,淚水奪眶而出。就這樣,我在絕望中渡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天。
一轉眼,我在這個車庫裡生活了8年。8年來,我的生活沒有一天是容易的。可我也沒有選擇,這個簡陋潮濕又陰冷的車庫,成了我唯一的住處。
我也老了,體力不如從前。所幸我靠撿廢品積累了一點積蓄,可以雇幾個小伙子幫我幹些重活。雖然生活拮据,但我也習慣了這種日復一日的廢墟生活。
林軍偶爾也會來看我,但我們之間的鴻溝無法彌合。我能感覺到他內疚,可我沒有辦法原諒他當初那樣決絕地拋棄我。過去的事就像一道傷疤,永遠揉不平。
有一天,林軍突然來車庫找我,臉上滿是歉意。
「媽,我錯了。這些年我太自私了,不該那樣對你。你能原諒我嗎?」他語氣中滿是懊悔。
我看著眼前這個軟弱的男人,心中只有憐憫:「兒啊,我原諒你了。當初的選擇,你和我都有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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